哆岚

三千毛瑟枪

【虎瑶×刑天】浊心 灼心 刑天番外

#刑天篇#





—“我愿意”




①热烟吻


刑天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,他也有生病的时候,不过他生病后却不是怏怏的病态,反而带着一股贱贱的劲儿。

“发个烧而已,照样能把你伺候好了。”跟个大爷似的坐在藤椅上,懒懒的抬起眼皮,漫不经心地看着黄瑶。

对,就是这股劲儿。

她环抱双臂站在窗边,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
“把酒拿来。”

她习惯了他命令似的口吻,拉开易拉罐的环扣,顺手放了一枚药片进去。

他笑了,“怎么,下毒都不避着我了?”

“不是毒,是药。”她习惯,却不代表她会服从,“不是不爱吃药吗,放酒里,一起喝了吧。”

“什么药?”

“头孢。”

“……”

刑天愣住片刻,随即被气笑,而他看向黄瑶,后者无所谓地点燃一支烟。

她真是拿准了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。

他是知道她抽烟抽的狠,也不制止,曾经问过她怎么成瘾的,本来以为她会说因为她那个男朋友。

“为了少活几年。”也就识趣地没去管她。

这就是刑天跟唐小虎的不同,真正爱她的人,会一次次掐掉她的烟,一遍遍唠叨着要爱惜自己的身体,即使她不听,他也不厌其烦。

刑天不是这样的人。

对于他来说,任何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他都不会去碰,他不会允许自己被控制和支配,瘾就是毒,毒即致命。他从不活在精神世界里,他是天地自然与现实的产物,而黄瑶在他眼里,就是个被绝望腐蚀干净的空壳。

他起身走到窗边,扭过她的手,烟嘴朝向自己,吸入一口烟后,低头咬住她的锁骨,缓缓地吐烟,慢慢地撕咬。

黄瑶第一次知道烟雾是如此滚烫,刑天钳住她的双手背在身后,紧紧抱着她,她呈着奉献者的姿态把自己送出去,他深知她的脖颈敏感还偏偏咬在那儿,她的挣扎在他的力气下只是无用功,嘴巴里的声也抑制不住。

他发着烧的身体滚烫,而他咬下来的那一刻,情yu激发多巴胺在她的大脑里爆炸,她战栗,像超过沸点的白开水。

烟雾很快散去,他依然用他尖锐的虎牙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厮磨,一下又一下,整个头埋在她的颈窝,粗硬的发丝蹭的她更痒,他伸出舌尖在咬痕处tian舐,引得她越发颤抖,呼吸急促。

“刑天!”腿软的站不住,她终于妥协。

“把我毒死了,谁让你爽?”他终于肯抬头,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胜利者的玩味与戏谑。

看吧,你玩儿不过我的。

刑天就这样抱着她,两人双双倒进床里。

…………

“你把我的底都摸清了,也知道我妈是干什么的吧?”

刑天抬抬眼皮,不置可否。

“她锁骨上就有一个用烟头烫的疤,圆形的。”她躺在她怀里,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,“她有一次回来看我,弯下身子的时候被我看见了,等到晚上我问她是谁弄的,她说自己不小心。”

“等我长大了才明白……”黄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,咬痕仍然带着疼和酥麻感,“是不是觉得留下自己的痕迹特别有成就感?”

然而罪魁祸首已经进入梦乡。

她盯着刑天的脸看了好一会儿,思绪又开始乱飞……

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温柔。






②烧光那片罂粟


寨子里其实女人不少,大多是从附近村子里抢来的,也有拐来的,买来的,这些女人的下场基本差不多,无非就是两种,懂事的,能活下来的,继续留下来受折磨,所有的杂活全部包揽,还要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,然而剩下的那部分,基本没挺过来到这的第一晚。

红蝎有着特别鲜明的阶级划分,就像刑天说的,他就是这里的上帝,而在他之下,是像阿莱,米娅,李副官这种能力强的人才能说得上话,黄瑶这样只凭美色就能压底下人一头的,自然会有人不服。

但是刑天把她保护的很好,或者说直白点,就是软禁。只要不出去抛头露面,还没有谁能胆子大到在他房间里杀人。

他专门安排了一位老阿妈负责起她的一切生活琐事,她知道,这是在监视她,但她觉得老阿妈十分亲和,她对她很好,无聊的时候,她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。

可是她的舌头被拔掉,没有办法说话,只能跟她手语交流,所以每次都是黄瑶在说,她一边忙活她的,一边倾听着。

“阿妈,你是这儿的人吗?我不是,我的家在京海。”

“那里的海很漂亮,这里全是山。”

“他把我关在这儿三个多月,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。”

“以前我喜欢下雨天,但之前在林子里把腿摔了,天气不好就特别疼,还是晴天好。”

“以前我也喜欢花……阿妈,这里有花吗?”

老阿妈终于停下了洗衣服的手,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,好像在怀念些什么,又好像在惋惜些什么,等黄瑶想继续说着她那些无厘头的碎话时,阿妈却抬手指向了窗外——后山。

她偷跑了出来,顺着老阿妈手指的方向,她一直走向林子深处,义无反顾,也不知是什么在支撑着她。转眼间视野开阔,她看到的是一大片枯萎的罂粟,罂粟的花语她忘了,只是捏紧了口袋里的怀表,这次她没有打开。

“别动。”她还想再走近看看,身后却传来刑天的声音,她听不出任何情绪,只觉得这两个字异常冰冷。

“再往前走,三步之内你就会踩到地雷。”地上的枯叶被他踩的脆响,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逼问,“想跑是吗?啊?”

他力气大的惊人,黄瑶几乎双脚离地,可纵使她被憋出了眼泪,也在无声的抗争。

她越是这样,他就越生气。

“回去收拾你。”刑天的眼神依旧晦暗,他没有半点消气。


这次他说的收拾是真的收拾,脖子上紫红的掐痕先不说,他把她扛回寨子之后锁上门,在里面一待就是三天三夜,但凡他能想到的玩法都来了个遍,弄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。她差点儿就成了没有挺过去的那些人。

她学乖了,刑天是个疯子,她承受不住。

他太急需一个情感的载体,他在把黄瑶这个空壳填满,她每被他激出一种情绪,她都会活过来一点,鲜活又灵动,这是他要的。成就感不止来源于身体上的痕迹,更属于他情感的丰满,可亲手养大的雏鸟,怎么会允许她飞向广阔的蓝天。

那他就折断她的翅膀,做他笼中的金丝雀。

“后山那块荒地,放把火烧了。”祭奠她令人窒息的美,和他悲伤,又无望的爱情。


当黄瑶不知第几次被刑天弄晕后又醒来,她久违的见到了老阿妈,她带着怜爱的眼神,为她上药包扎。

而她注意到的,是右手食指上多了一枚用草编成的戒指,老阿妈用手语比划着,指了指戒指,指了指她,最后双手合十做出了朝拜的动作——意思是保佑她平安,为她祈福。

几乎在看到那草戒的时候她就瞬间明白了,一样的环形,一样的祝福。

原来真的是你……






③不一样的结局


黄瑶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纯白色的天花板,她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,身上输着液和各种仪器的管子。她转了转眼睛,心口的伤疼痛难忍,可却在提醒着她,她还活着。

“你啊,要是再打偏一点儿,再高明的医术也无力回天。”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站在病床前这样说,是警察救了她。

她明明对准了心脏,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让她偏了手,还是她早就偏了心。

“更何况,你已经怀有身孕,身体还很虚弱,为了孩子,不要再做傻事了。”

她不敢相信医生说的话,恍惚之间,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,她颤抖着右手抚上自己的小腹,这里居然真的存在着一个生命。

这是刑天的孩子,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。

她绝望的闭上眼,这一刻,她释怀了一切。


“喜欢什么颜色?”

“群青。”

“喜欢山还是海?”

“喜欢田野。”

“戒烟会怎么样?”

“你先戒酒再说。”

“为什么喜欢花?”
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
“瑶瑶。”

“嗯。”下意识地答应完,她才意识到不对劲,这还是刑天第一次这样唤她。

“喜欢我这样叫你吗?”

“不喜欢。”因为不习惯。

刑天扯扯嘴角笑了,“那我叫你夫人,好不好。”

那晚是他和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平静的对话,他问她答,没有意义,也没有所以然,她记得那晚的星星很亮,亮得刺眼,而她没有回答他最后的问题。


一个女人,一个母亲,怀胎十月何其容易,黄瑶几度被折磨地想一头撞死,每次都是老阿妈拦住她,她轻轻摸着她的头,好像在告诉她坚持下去。

分娩的时候,她在手术台上咒骂着刑天,死都死了,还留下这么个小混蛋让她受罪。

随着婴儿发出嘹亮的啼哭,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,母子平安。

后来她和老阿妈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,她回了趟京海,带着孩子在老默的墓前磕头,她又给唐小虎上了香,把那块已经看不出本色的怀表扔进了火盆,她将离开京海,此生不再回来。


黄瑶就在西南定居下来,她开了一家花店,和老阿妈一起经营,爱花的人自然懂花,日子过的平淡又充实。

“妈妈,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,我的爸爸在哪儿呢?”孩子到了懵懂的年纪,她也面临着他的问题。

“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,他会化作天上的星星,一直陪着我们的。”

“妈妈,今天老师夸我的名字好听!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叫刑望吗?”

黄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“因为刑望跟希望的发音很像呀,妈妈想让你的生活充满希望,这是美好的祝福。”

“那我要永远做妈妈的小太阳!”

夕阳下,她拉着他的小手走在温暖的余晖里,影子拉的长长,一大一小,此时的街道烟火飘香,花香四溢。

被她遗忘的罂粟花语她在此刻记起——是希望。

如果今晚的星星依旧亮得刺眼,那么我会告诉你,刑天,我愿意做你的夫人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写番外比正文还累😭彻底完结!

准备开一本校园暴力题材的虎瑶 救赎文 

想看的人多就写 更新文的话就恢复日更的频率了

番外真的太难写 我好累😭😭

评论(52)

热度(258)

  1. 共2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